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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时年少悔不当初(何暨番外)5千字 (第2/3页)
到何秀才与何德,视线在奄奄一息的盈娘和薛氏母子身上打了个转:“爹,我娘呢?青青呢?铮儿呢?” 何秀才面色也惨白,一身泥泞:“不知道,我找过了,没看到你娘,许是已经到你外婆家了。” 何暨顿时松了口气。 也有心情安置赵芸等人了。 一夜过后,封镇。所有人进不去也出不来,何秀才等人被困在镇子里,本是想租间宅子,可县丞划分了难民营。只许他们住那里面。 何秀才一直不肯给赵芸之子取名,赵芸委屈的哭了几回,洗叁也没办因为薛氏之子没熬过叁天,就没了。 生生死死,降生,泯灭,循循环环。 薛氏疯狂的殴打何德,声声怨怼:“你去哪里了!你去哪里了!” 盈娘拖着病体,挡在亲儿子身前,与薛氏撕打。 何暨把房门和窗户紧紧关上,将这每日都发生的闹剧关在门外。取出笔纸,持续给娘亲和妻儿每日一信。 搁了笔,又是一叹,如今是连封信都寄不出去,也不知道娘亲和青青铮儿如何了? 何暨从小到大何时与娘亲分开过这么久?哪个孩子不依赖亲娘?真想被娘骂一声也好。 还有青青,之前虽然闹别扭,不曾同房,可他知道,这个人就在家里,就在他身边,就是他们闹一辈子别扭,他也不怕 可是,现在,他越见不到刘青青,他发现自己,就越想她。连记忆里她清冷的一瞥,都让他想的睡不着。 还有铮儿,他也好想抱上一抱。 分别越久,他越是想念。 水灾之后,必然瘟疫横行,县丞亲自带人把被河水冲死,淹死的尸体归积在一处乱葬岗,下令火烧。 河坝冲掉了几个村子,这是一个大工程,足足半年后,才解了禁。 何暨第一时间冲向赵家村,外婆也因为担心茶饭不思了数月,瘦了一圈,一见到何暨便急急问:“怎么只有你一个人过来了?你娘呢?她怎么没来?” 何暨如遭雷击,瞪大了眼睛,声音都有些发颤:“外婆,你说什么?” 外婆敏感的察觉他不对劲:“怎么了?可是馨儿出事了?” 她一想到亲女有危险,就双眼一黑,要昏过去。赵启生连忙上前抱住亲娘,斥何暨:“出去。” 何暨浑浑噩噩的跨出门槛,视线触及外祖父,追着询问:“祖父,我娘没有来过吗?” 外祖父两道白眉皱起:“这是什么意思?” 赵启生也走了出来,他脑子灵活:“之前镇子封了,我们进不去,还以为你们一家都安安稳稳的在镇子上呢,看来不是?你娘怎么了?跟你失散了?何立那个畜生呢?没护着你娘吗?” 何暨突地红了眼圈:“舅舅…” 赵启生一怔,到底是亲侄子,不忍心了:“你也别急,这样,我们分头出去找,怕不是给冲到别的村子上或者邻镇去了。” 何暨抽了下鼻子,哽咽:“对对对,肯定是冲散了,我这就去找!我这就去找!” 何暨当天连跑了两个村子,皆问无果,回去用笔画出了娘亲和妻子的画像,相邻的镇子,附近的村子,他几乎贴满了 每贴一张,他都有一种即将与娘亲妻儿重逢的错觉,为了不错过,他日日守在难民营门口瞭望身型相似的妇人,可一对上脸,便失望的发现,不是她们。 赵芸之子生于灾难,好似特别灵性,每日哭的很频繁,可只要何暨一抱,他就能笑。 赵芸含泪道:“宝儿就认你这个爹。小小年纪就这般偏心,暨哥儿,你替他取个名字吧,不能总是宝儿宝儿的叫吧? 何暨望着小小婴儿,沉默片刻:“…那就叫悔吧。” 赵芸扭曲了脸,声音尖锐:“悔?这个字不好听!暨哥儿,你再换一个字吧?” 何暨晃了晃襁褓,然后递回赵芸怀里:“我倒觉得不错,愿他长大,做的每一个决定,都能不悔。” 赵芸憋屈的认下了这个名字。 解禁已经七日有余,何暨不再守株待兔,而是从早跑到晚,每家每户的询问,可依然无果,他日渐憔悴。 灾情早已上报朝廷,赈灾物资由周巡抚数月前就已经运过来了,同时带来了一道旨意,为水灾而错过考试的学子再开一次县试,不拘功名,只要有能有才者,皆可入县城赶考。 何秀才心思活跃起来:“德儿,暨儿这是一个机会,这才,你们兄弟俩一道去试上一试。” 何德暗含激动的点头。 何暨有些心不在焉:“不了,你们去吧,我还要找娘亲和青青铮儿。” 找不到赵馨,何秀才也心急,他面上不露,拐着弯道:“村子里都找遍了没有,会不会是机缘巧合下,她们婆媳去了县城呢?女子胆小,许是以为县城安全呢?” 何暨眼前一亮:“父亲言之有理!难怪村子,邻镇遍寻不着!” 何家一家老小踏上了前往县城的道路,晚上在客栈将就,白天拿着画